痛,爱,占有,囚禁,微微车
自行避雷
谢
“谈谈吗?魔王大人。”平菇抬起头,脸上带着憔悴,深深地黑眼圈附在无光的眼眸下方。
“哦?”白鸟饶有兴趣的望着他,“谈什么?谈朋友吗?”
“……随便你。”
白鸟一挑眉,俯身,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那位靠在墙角满是颓废样的,自己曾经的敌人。
“怎么,不就是失去了勇者的称呼吗?打击这么大?”
“不是因为这个……你……不懂的。”
“那你还说谈谈?谈什么?”
“如你所说,谈朋友。”
一股无名的烦躁感从心底涌起,白鸟一拳砸在了平菇身后的墙上。
土块崩塌,裂隙从被砸到的位置迅速蔓延,墙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灰尘、白粉洒落在平菇身上,弄脏了头发,弄脏了衣服,也弄脏了胸前代表勇者荣誉的金色徽章。
“你把它弄脏了。”
平菇轻轻取下徽章,垂眸,小心的抚去了上面的杂物。
“你……”
白鸟一把夺过徽章,猛地往地上一摔,四分五裂。
“……”
“都不是勇者了,还在乎这破玩意。”
白鸟觉得自己很烦,烦得要死,烦到要屠一座城才能浇灭心中的怒火。
“话说……你不是要谈朋友吗?行啊?谈。”
白鸟用力拽住了平菇的手腕,平菇被拽的酿呛着站起,跌到了白鸟怀中。
痛……右手被拽的好痛……
平菇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更大的力道钳制住。
手好像要被压断,平菇吃痛的咬住下唇。
好痛……唔……
痛……
哈……
……
意识恍惚,视线模糊,身体格外的沉重。
平菇在一间黝黑的房间醒来,那像是一间禁闭室,整个房间唯一的光亮,就是从窗边透下来的一丝光线。
白鸟不在。
平菇静静的坐在黑暗的角落,垂着眸,虚握着拳撑在地上。
没有任何准备的强行侵入使他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痛。
稍微缓了缓,平菇扒着墙,勉强的站起了身,双腿止不住的轻颤使他差点瘫倒在地,白鸟似乎没有为他做任何事后的处理,不明的液体混着血液流出,沿着双腿滑到地上。
白鸟站在城市中心,皱着眉,望着眼前的景象。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望的了。
这里已然成为了废墟,残砖断瓦,血迹斑驳,还有……几片洁白的羽毛飘落。
“……”
徒手画起一个传送阵,回到恶魔城,白鸟朝禁闭室走去。
没人。
赤红的眼睛逐渐黯淡,深沉在眼底的怒意燃起。
顺着地落在地上的点点血印,白鸟来到了药房,血液止步于此。
白鸟的脸色更加阴沉。
巨大的翅膀张开,狠狠地拍打着空气,白鸟宛如雷雨天的闪电,在空中闪现。
平菇靠在岩壁边站着,面对气压低到可怕的白鸟,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被一把揽过,又被狠狠的甩在了禁闭室的墙上,血腥味从喉间泛起,平菇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平菇的下巴被抬起,被迫与白鸟对视,空气中的温度仿佛一瞬间降到了零度,强烈的压迫感压的人头昏目眩,就连呼吸也似乎被人扼住。
“为什么要逃?你没有反悔的机会和资格。”
白鸟一字一顿地话语传入耳中。
一把拍开白鸟的手,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平菇甚至还轻轻地扬唇笑了。
“我有。”
简直就是在找死。
白鸟大步走到平菇身旁,扯掉了他身上的衣物,销毁了他戒指里芥子空间的所有东西。
“我当年给你的戒指,可不是让你如今来逃离我的工具。”
白鸟冷冷的望着平菇。
“你这样用它,我也不介意……让它多点功能。”
冰凉的戒指扣在了全身最敏感的部位,平菇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就没有再多反应,直到……他感觉到了有丝丝电流从戒指中传出。
“唔……哈……”
白鸟搂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前倾的平菇,将他拉入自己的怀中。
“接下来的问题,你最好说实话。”
“……”
“中心城市是你屠的?”
“……”
“人是你杀的?”
“……”
“你逃跑的目的……是想让我占有你、囚禁你,从而更好地……潜伏在我身边……?”
平菇的眼睛微微睁大,抬头望着白鸟。
湛蓝的眼中映出赤红的眼。
而那眼中,除了似笑非笑的意味,什么也没有。
不安,强烈的不安从心底涌起。
“说来也奇怪,你是这世间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称呼我为魔王而非恶魔的……”白鸟抚过平菇肩上的咬痕,“你说是因为你认为我并非恶?”
“那同样的,我是否也可以称呼你为神,而非爱神呢……”
听见最后一句,平菇再也坐不住,他猛地推开白鸟,站起身朝后退了几步。
“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的神大人……你不是会读心术吗?自己看啊。”
“……疯子。”
“撕掉你的翅膀,我的方法多的是。”无论是你背上的还是你心里的。
白鸟一步步朝平菇逼近。
“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假扮成勇者 演了这么一场整整三年的好戏……”白鸟一拳砸在平菇腹部,“毋庸置疑的一点是,你骗了我整整三年。”
“咳咳……唔……哈,咳咳……”
撕裂的疼痛传遍全身,那是以前从未体验过的剧痛,意识迷离,又被痛感拉回,磨折的想要自尽,可不死的身躯带来了累赘。
痛……让我死个痛快……
“咳咳……咳……”
好痛……
血液滴洒在地上,红色覆盖了眼前一切所及之物。
啊哈……咳……
救……
咳咳……
不要……
唔……
黑色的斑点在眼前浮现,血液的大量流失使大脑缺氧,意识似乎在离身体远去,就连疼痛感都被减轻,恍惚的,眼前的血红出现重重叠影。
“你将如你所愿。”白鸟抹去手上的血液,俯视着眼前昏迷在地拖着被染为深红的残缺羽翼的平菇。“在我的身边成为卧底吧……不过你将什么都得不到,只是会单方面的沦为我的玩物。”
呵。
铁门被重重关上,还附上了一道法阵。
“咳咳……”待白鸟走后,平菇才睁开眼,呛出了一大口血。
直觉告诉他,如果他不装作昏迷,白鸟可能会真大把他玩到坏的不能再坏为止。而那时……他就真的没有提出中断计划的可能了。
忍着剧痛,沾着血液,平菇画出了一个小小的法阵。
没有效果。
平菇慌了神,试了一个又一个法阵,只有最最初始的通讯阵才能使用。
“爱神,平菇,计划失败,请求支援。”
法阵的另一头沉默了很久才传来回应,而那回应,让平菇感受到了……绝望。
“……请求无效,经计划组商讨,为有效潜入,任务按原计划进行。”
“……”
……
平菇缓缓的睁开眼,好久没做这样一个奇怪而又连贯的梦了。
是……从前的记忆吗?
魔王?勇者?恶魔?爱神?白鸟和……我?
突然想到什么,平菇猛的从床上跳起来。
“啊……还好……”平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回床上,“翅膀还在……吓死我了。”
所以刚刚的只是梦咯……
只是梦,对吧……?
月老也说过,凭自己是想不起来的。
嗯。
所以这里是叫恶魔城吗?这里会有一个类似禁闭室的地方吗?
平菇想四处找找,核实一下,却又不敢真的去证实。
他静静地坐在床上,大脑放空。
算了……十有八九是最近过于劳累,我……
还是在白鸟回来之前,忘了它吧。
话说白鸟现在好像在月老那里打双人工诶,真好。
真惨。
平菇幸灾乐祸的想着,钻回了被窝,一个人的半天time,好耶!
然而……
ten minute later……
“啊哈……啊哈……白鸟……我&#¥*”
平菇捂着肚子在床上蹭着、翻滚着。
他现在可算是弄懂了,白鸟为什么在昨晚做完后坚持要塞个小东西进去,还美其名曰:怕你早上起不来,给你定半个小时的闹钟。
你妈。
下次再随便他我就不叫平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