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鸟 X 爱神菇 3

痛,爱,占有,囚禁,微微车

自行避雷


“谈谈吗?魔王大人。”平菇抬起头,脸上带着憔悴,深深地黑眼圈附在无光的眼眸下方。

“哦?”白鸟饶有兴趣的望着他,“谈什么?谈朋友吗?”

“……随便你。”


白鸟一挑眉,俯身,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那位靠在墙角满是颓废样的,自己曾经的敌人。

“怎么,不就是失去了勇者的称呼吗?打击这么大?”

“不是因为这个……你……不懂的。”

“那你还说谈谈?谈什么?”

“如你所说,谈朋友。”


一股无名的烦躁感从心底涌起,白鸟一拳砸在了平菇身后的墙上。

土块崩塌,裂隙从被砸到的位置迅速蔓延,墙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灰尘、白粉洒落在平菇身上,弄脏了头发,弄脏了衣服,也弄脏了胸前代表勇者荣誉的金色徽章。

“你把它弄脏了。”

平菇轻轻取下徽章,垂眸,小心的抚去了上面的杂物。


“你……”

白鸟一把夺过徽章,猛地往地上一摔,四分五裂。


“……”

“都不是勇者了,还在乎这破玩意。”

白鸟觉得自己很烦,烦得要死,烦到要屠一座城才能浇灭心中的怒火。


“话说……你不是要谈朋友吗?行啊?谈。”

白鸟用力拽住了平菇的手腕,平菇被拽的酿呛着站起,跌到了白鸟怀中。


痛……右手被拽的好痛……

平菇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更大的力道钳制住。


手好像要被压断,平菇吃痛的咬住下唇。


好痛……唔……

痛……

哈……


……


意识恍惚,视线模糊,身体格外的沉重。

平菇在一间黝黑的房间醒来,那像是一间禁闭室,整个房间唯一的光亮,就是从窗边透下来的一丝光线。


白鸟不在。


平菇静静的坐在黑暗的角落,垂着眸,虚握着拳撑在地上。

没有任何准备的强行侵入使他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痛。


稍微缓了缓,平菇扒着墙,勉强的站起了身,双腿止不住的轻颤使他差点瘫倒在地,白鸟似乎没有为他做任何事后的处理,不明的液体混着血液流出,沿着双腿滑到地上。


白鸟站在城市中心,皱着眉,望着眼前的景象。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望的了。

这里已然成为了废墟,残砖断瓦,血迹斑驳,还有……几片洁白的羽毛飘落。


“……”


徒手画起一个传送阵,回到恶魔城,白鸟朝禁闭室走去。

没人。

赤红的眼睛逐渐黯淡,深沉在眼底的怒意燃起。

顺着地落在地上的点点血印,白鸟来到了药房,血液止步于此。

白鸟的脸色更加阴沉。


巨大的翅膀张开,狠狠地拍打着空气,白鸟宛如雷雨天的闪电,在空中闪现。


平菇靠在岩壁边站着,面对气压低到可怕的白鸟,眼底没有一丝波澜。

被一把揽过,又被狠狠的甩在了禁闭室的墙上,血腥味从喉间泛起,平菇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口血。


平菇的下巴被抬起,被迫与白鸟对视,空气中的温度仿佛一瞬间降到了零度,强烈的压迫感压的人头昏目眩,就连呼吸也似乎被人扼住。

“为什么要逃?你没有反悔的机会和资格。”

白鸟一字一顿地话语传入耳中。


一把拍开白鸟的手,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平菇甚至还轻轻地扬唇笑了。

“我有。”


简直就是在找死。

白鸟大步走到平菇身旁,扯掉了他身上的衣物,销毁了他戒指里芥子空间的所有东西。


“我当年给你的戒指,可不是让你如今来逃离我的工具。”

白鸟冷冷的望着平菇。

“你这样用它,我也不介意……让它多点功能。”


冰凉的戒指扣在了全身最敏感的部位,平菇轻轻的颤抖了一下,就没有再多反应,直到……他感觉到了有丝丝电流从戒指中传出。


“唔……哈……”


白鸟搂住了身体不由自主前倾的平菇,将他拉入自己的怀中。

“接下来的问题,你最好说实话。”

“……”

“中心城市是你屠的?”

“……”

“人是你杀的?”

“……”

“你逃跑的目的……是想让我占有你、囚禁你,从而更好地……潜伏在我身边……?”

平菇的眼睛微微睁大,抬头望着白鸟。


湛蓝的眼中映出赤红的眼。

而那眼中,除了似笑非笑的意味,什么也没有。


不安,强烈的不安从心底涌起。


“说来也奇怪,你是这世间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称呼我为魔王而非恶魔的……”白鸟抚过平菇肩上的咬痕,“你说是因为你认为我并非恶?”

“那同样的,我是否也可以称呼你为神,而非爱神呢……”


听见最后一句,平菇再也坐不住,他猛地推开白鸟,站起身朝后退了几步。

“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的神大人……你不是会读心术吗?自己看啊。”

“……疯子。”

“撕掉你的翅膀,我的方法多的是。”无论是你背上的还是你心里的。

白鸟一步步朝平菇逼近。


“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假扮成勇者 演了这么一场整整三年的好戏……”白鸟一拳砸在平菇腹部,“毋庸置疑的一点是,你骗了我整整三年。”

“咳咳……唔……哈,咳咳……”

撕裂的疼痛传遍全身,那是以前从未体验过的剧痛,意识迷离,又被痛感拉回,磨折的想要自尽,可不死的身躯带来了累赘。

痛……让我死个痛快……

“咳咳……咳……”

好痛……

血液滴洒在地上,红色覆盖了眼前一切所及之物。

啊哈……咳……

救……

咳咳……

不要……

唔……

黑色的斑点在眼前浮现,血液的大量流失使大脑缺氧,意识似乎在离身体远去,就连疼痛感都被减轻,恍惚的,眼前的血红出现重重叠影。


“你将如你所愿。”白鸟抹去手上的血液,俯视着眼前昏迷在地拖着被染为深红的残缺羽翼的平菇。“在我的身边成为卧底吧……不过你将什么都得不到,只是会单方面的沦为我的玩物。”

呵。

铁门被重重关上,还附上了一道法阵。


“咳咳……”待白鸟走后,平菇才睁开眼,呛出了一大口血。

直觉告诉他,如果他不装作昏迷,白鸟可能会真大把他玩到坏的不能再坏为止。而那时……他就真的没有提出中断计划的可能了。

忍着剧痛,沾着血液,平菇画出了一个小小的法阵。

没有效果。

平菇慌了神,试了一个又一个法阵,只有最最初始的通讯阵才能使用。


“爱神,平菇,计划失败,请求支援。”

法阵的另一头沉默了很久才传来回应,而那回应,让平菇感受到了……绝望。

“……请求无效,经计划组商讨,为有效潜入,任务按原计划进行。”

“……”


……


平菇缓缓的睁开眼,好久没做这样一个奇怪而又连贯的梦了。

是……从前的记忆吗?

魔王?勇者?恶魔?爱神?白鸟和……我?


突然想到什么,平菇猛的从床上跳起来。

“啊……还好……”平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回床上,“翅膀还在……吓死我了。”

所以刚刚的只是梦咯……


只是梦,对吧……?

月老也说过,凭自己是想不起来的。

嗯。

所以这里是叫恶魔城吗?这里会有一个类似禁闭室的地方吗?


平菇想四处找找,核实一下,却又不敢真的去证实。


他静静地坐在床上,大脑放空。


算了……十有八九是最近过于劳累,我……

还是在白鸟回来之前,忘了它吧。


话说白鸟现在好像在月老那里打双人工诶,真好。

真惨。

平菇幸灾乐祸的想着,钻回了被窝,一个人的半天time,好耶!


然而……

ten minute later……


“啊哈……啊哈……白鸟……我&#¥*”

平菇捂着肚子在床上蹭着、翻滚着。

他现在可算是弄懂了,白鸟为什么在昨晚做完后坚持要塞个小东西进去,还美其名曰:怕你早上起不来,给你定半个小时的闹钟。

你妈。


下次再随便他我就不叫平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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